，他会取得老师的执照，然后跑到一间国中或中去教书，一个不凡一个平凡，他们之间的距离会越来越遥远，生活也会越来越没有集，直到有一天一方忍不下去，而提分居的要求为止。

他相信这个忍不了的一方，不会是自己。

这样的可能令江梓然惴栗。他以前想要作老师，是因为公职人员的工作有保障，而且学校有，他可以回到乡下和一起生活…这是他的生涯规划，很简单，很朴素，只为了一个人。

然不在了，他的计画再也没有了意义，他甚至不明白自己是否喜“老师”这个工作。

江梓然呆然。凝视着镜中乏善可陈的自己，也看到了一张大海报。海报上复印着大大的“征人”二字——有徵发型师、化妆师、指甲彩绘师，还有学徒等等有的没有的，希望在二十岁上下，有一年以上的经验。

他又楞了楞。自己二十三岁了，对这个行业的经验说是负值也不过分。他因为视差到四百度以上而不须当兵，所以不会耽搁到二年的时间…

可是，这样会不会太疯狂了？他扪心自问，却是不得其解。

下午一半，光由落地窗筛下，拂照在江梓然上，很温。夏慕回的手脚俐落，不到十分钟剪了一个清的发型，一排的浏海齐眉，有长有短，却是中有序，和江梓然削瘦的脸型很合适。他甚至觉得，自己似乎没有那么难看了。

江梓然的目光凝在海报上，脑中转着百百念，可其中一个竟是十分明确的——他不想就这么离开季沐海。

就算是以“朋友”的分也好，他不想离开。

于是，他听到了自己的声音，有一前所未有的定——

“夏先生…”

“嘎？”

“我…我可不可以在这里工作——”

◇◆◇

“我最近常常想到以前的事。”

“以前？”说话的人是夏慕回。他杯拿了一半，因为江梓然的话而有了兴趣，所以迟迟没有喝下去。

他们在今天的Case之后，江梓然破天荒问夏慕回要不要去“寐姬”喝一杯？想想自己大半个晚上都是闲的，加上江梓然的邀约一向难得，所以夏慕回自然是不加思索地同意了。

“嗯，我也不晓得为什么，就是一直想到。”他说，脸上有一显而易见的沮丧。“不是有人说，人在死的时候，会有一幕幕生前的大小画面，像是跑灯一样历历在目吗？我想…我可能差不多了。”江梓然往后一靠，整个人在椅上。

“呃…梓然你这个笑话，怪恐怖的。”他笑不来啊！

“是吗？”江梓然要笑不笑，吧台上的灯昏昏暗暗，他的五官被照得朦胧，心情也是一片片的茫然。“你知Norlin吗？”

“Norlin？那个华裔的模特儿？”夏慕回一楞，去年他们不是才因为一场柄际珠宝大展而有合作？

“上个月她的经纪人联络我，说Norlin有意在日本投资一间造型工作室。”

“喔…那不错啊。”日本耶，天皇帝远的，他什么事情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