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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生物对危险的本能反应,范若若打了个冷颤。
陈诚突然把她拉到怀里,她跌坐在他怀里。他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她身上到处都是的一道道淤青,仿佛触摸一件年代久远的艺术品,生怕稍微用力就会对她造成伤害和痛苦。范若若身体的美感,因这些伤痕淤青而荡然无存,像是达芬奇的蒙娜丽莎被人涂抹了污迹。
“是谁干的?”陈诚用惯了枪、一向稳如磐石的手指微微颤抖,声音也有些颤抖,可见他心中的怒气已经快达到了爆发的临界点。
范若若忽然紧紧抱住了他,大声哭了出来,道:“你欺负我。”
“是我不好,我对不起你,害你如此伤心。不是我不爱你,是我不能爱你。”陈诚也用力抱着她,仿佛要把她揉进身体里,再也不分开“你告诉我,是谁打的你?”
“是任剑。舞会那天我们分手后,我回到家就被他拳打脚踢,他说我不要脸,看上你就不要老公了。陈诚,如果你回心转意,我愿意抛弃一切,即使做忘恩负义的人都无所谓。”范若若在心上人的怀中感觉无比的平安喜乐,说起被打的事,也没带着多少怨恨。
陈诚继续问道:“你们住一起?”
“我住在他家,但我们是分开睡的,他屡次想…都没得逞,你不要嫌我脏。”范若若紧张地抓住他的手。
陈诚苦笑道:“怎么会,即使你跟他怎么样了我也不会嫌弃你,我本就不配爱你。你说,他这是第几次打你?”
“第五次了。”
“好了,今晚你就在这好好睡一觉吧,明天醒来时,你会发现一切都已成为过去。”陈诚嘴角扬起,笑容渐渐变得狰狞。
范若若把头靠在他肩头,没有看见他吓人的表情,忽然狂喜道:“你刚才说你不是不爱我,是不能爱我!为什么不能爱我?我可以接受你的一切,不管你打架伤了多少人甚至这四年坐过牢,还是有未婚妻,都无所谓的!”跟陈诚在一起的时候就已知道,他是个危险分子,打架乃是家常便饭。
陈诚不由后悔刚才冲动说出这么一句话来,摇摇头道:“总之我做了一件你不可能原谅的事情,说出来徒增你我的痛苦而已,我是不会说的。我们,缘分已尽!”
范若若坚持道:“无论你做了什么,我都能当做没发生过,不要离开我。”
我杀了你的父母,怎么可能被原谅!陈诚苦笑,忽然出掌劈在她颈后,令她昏睡过去。然后把她抱到床上,盖好毛毯,坐在床沿静静地看着她。
如今世上痴情女孩还剩下几个?你如此痴情对我,可惜我却无福消受。沙扬娜拉,从今往后,即使再偶然遇见你,我也会躲开,不会有再见了。半个小时后,陈诚叹了一口气,离开房间。
神海市近郊一处小别墅内,任剑搂着一个一丝不挂的美女,正抽着事后烟。突然门开了,一个保镖打扮的男子推了辆小餐车进来。
“我没按铃要酒啊,谁让你进来的,滚出去!”任剑大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