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照也拿起筷，夹了一鱼：“你这丫太不实在。见面劈一半儿，五五分，你同意我就治，不同意我乐得清闲。”

见安照不为所动，陆楠又咬了咬牙：“三成？”伸三手指在安照面前晃晃。

“当然不会！我又不傻，要个疯嘛？”安照很合，突然发现陆楠看着他的睛冒绿光，上一哆嗦：“你可别打我老人家的主意啊！我可从来没给疯看过病。他是你的金主，万一我老人家把他治死了，我可赔不起！”

安照依然不抬。陆楠真舍不得啊，那武家一半儿的财，那得多老些啊，给他三成不少了。可是如果安照不帮忙，送个疯回去，一分钱也拿不到。狠了狠心：“四成，不能再多了！”说着拿起筷，没好气地挖下了鱼睛嘴里，不一会儿，吐了鱼珠。

待她说完，安照的脸前所未有地严肃起来，将筷啪地摔在桌上，怒：“丫，你到底长没长心？她翘了你丈夫，你还地要救治她爹？你要是我闺女，我非一掌拍死你不可！”

听着他话里话外的关切，陆楠的心里的。可是一提起孩爹这件事，陆楠的表情很落寞。

心里虽然这样决定了，但是条件还是要讲的，答应得太痛快，没准他变卦了呢。便笑嘻嘻地说：“您老人家都一大把年纪了，况且还打算神仙，等您成了神仙，要多少银没有啊？我们孤儿寡母的，还得指着那些银过日。您也忍心？”

陆楠收住笑，狠狠地瞪了他一，最终咬牙：“这样吧，您老人家也不能把风险都搁我一人儿肩膀上。治不好我是不付钱的；如果您治好了他，等我从武家拿到好，分您两成如何？”

陆楠噗嗤一笑：“您老人家是真聪明！我就是这么想的。您尽把您的本事使来，如果真没治好，那也是他的命，就当我从来没找到他。”

纲说：“安大侠，您看他这个样，如果回去了，武家会用一半的家产换回一个疯么？如果是您，您会这赔本儿的买卖吗？”

武纲傻呆呆地看着安照没声，虽然相时间不长，他也看这个人他惹不起了。

正了一嘴饭菜的武纲愣愣地看着陆楠，半晌，他生生地将嘴里的饭菜咽下去，伸油乎乎的大手拍着陆楠的肩膀说：“芸儿不哭，芸儿最乖了。告诉爹，谁欺负你了，爹给你报仇去。”

安照看了看陆楠，笑嘻嘻地说：“我老人家从来不赔本儿的买卖。这治病救人也是要耗费心血的，你看…”

虽然跟安照的关系不如跟安煦更亲近，但是在她心里也是把他当作师傅尊敬的。此刻安照问起来，她也不想隐瞒，便把事情的经过说了。

瞥了一依然旁若无人地抓着饭菜吃的武纲，陆楠的心里更加不是滋味儿。他的女儿武芸仙爬上了陆辕的床，当然，如果陆辕是个好东西，也不会受勾引，可是人总还是护短的吧，不会过多职责自家人。他的女儿害得自己的孩没爹，此刻自己却求着安照去救他，这心里跟油煎的一样。

这件事对于陆楠来说如芒在背、如鲠在。虽然表面上看起来，她并没有整天摆着“我是受害者”的面容，但是每次想起来时，心还是会一一地疼。

陆楠终于觉得心里松快一些了，抹了一把泪，冲着安照说：“救！这人一定得治好。男人已经没了，不能再把到手的银没了！”

安照说这话时满脸狠，可听在陆楠的耳朵里，心便涌上意，泪也跟唰地下来。越想越委屈，可怜的是了这事儿以后，她连个诉委屈的人都没有。陆楠实在忍不住了，哇地一声哭了来，似要将所有的委屈都随着决堤的泪畅快地来。

安照一把拍掉他的油手，冲他咬了咬牙，攥了攥拳，最终，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。

陆楠受到自己的心在滴血，疼得很。珠一转，他也不知武家到底有多少财，分他多少还不是自己说了算，何苦惹他不开心呢？

安照一直没问过陆楠的私事，听她说得可怜吧唧的，便问：“你们孤儿寡母的？难你孩是没爹的？丫，我都忘了问了，你啥时候嫁人了？怎么孩会没爹呢？是被人害了么？我帮你报仇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