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得二人都笑了。

凌氏皱眉“知的你是问一问，若是换了多心的，还得以为你在撵人呢。”如今不比从前，自打苏白中了举，凌氏待苏先生更加客气三分。

“真是天作的缘分，我再想不到的。”夏太太笑叹“阿文能娶到这样的好媳‘妇’，我再无别的所求了。我早跟阿文说了，有这样的福气，就得惜福！一辈安安稳稳的过日，更得敬重赵大夫，别的什么不正经的心思更是半不能有！否则，不说别人，我先饶不了他！”

“找小‘玉’玩儿去了。”纪大太太“‘女’先生的事，你可得放在心上。”

赵长宁“先生再不是这样的人。娘你放心，我就问一句，我常跟阿让哥去跑，他是个好人。何况，我小时候也跟着先生念过书，又不是外人。”

纪让笑“我问一问阿宁就是。”

夏太太既是兴也是别有一想要炫耀的心情在里面，人之常情，儿娶到好媳‘妇’，亲娘的没有不兴的。

纪让问“福儿呢？”别的时候他一回家，闺‘女’都跑来的。

纪大太太笑“就是上午动了两下。”

赵长

“别提了，今天见了两个，缩手缩脚的，不成个样。不过认识两个字，哪儿是能教人？”在丫环的服‘侍’下换了衣裳，纪让接过妻递上的茶，笑“你且养着，别‘’动。”喝了半盏茶问“今天觉着可还舒坦？”

凌氏“我就说你办事，以后可不能这样没个心计，什么事都应，说来还是你得罪人。”

纪让纪大太太自认为有底气，别人却是不知的。譬如，凌氏一听这事便有几分恼，数落儿“什么事都敢应，这算什么？阿白都是举人了，苏先生难还要去别人家事？挣那几两工钱？”

“事关咱们福儿，我能不放在心上么。”纪让“那些牙行里介绍的不成，今天回来时我在上倒想了个上等人选。”

若非纪让纪大太太这等底气，等闲人断不敢请举人之母来家执教的。

纪让伸手‘摸’了一回，纪大太太直笑，拍开丈夫的手“快别这样。”

赵长宁“问一问苏先生又无妨，阿让哥说的恳切。”

“这样也好。福儿一日大似一日，我如今‘’神不比从前，也看不住她，婆丫的只知惯着她哄着她，任她这样疯跑不是常法，还是找个能住她的先生来的好。”纪大太太笑“若是苏先生愿意，我得另收拾个院预备着给苏先生。再将二弟边儿上的院收拾来，给苏白住。二弟也是读书人，两人住得近，彼此文章也有益。”

纪大太太也是跟着睛一亮“原来苏白的母亲是赵大夫的‘女’先生啊，我说苏白跟长宁同来同往、兄弟一般呢。只是人家苏白现在也是举人，以后前程更好，焉知愿不愿意母亲再来先生呢？”先不说赵长卿如今的能，就看赵长卿如今一举一动、说话谈吐，纪大太太也是很情愿苏先生的。

纪大太太‘摸’‘摸’日益隆显的腹，心中自替夏家喜，听得丈夫回来，忙起相迎。待纪让屋来，纪大太太忍不住问“有没有问到好的‘女’先生？”闺‘女’已经五岁了，虽在外，该学的规矩也得学起来，不能耽搁功课。

纪，偏生家里这样，以往我想着，好的不敢想，寻常人家的闺‘女’，哪怕笨些，只要明白世理的，就给阿文说一个。谁说如此家里不顺呢。”夏太太喝茶“嘴上这样说，自己的亲骨‘’，阿文十六上中秀才，别人都说他有息的，是家里连累了他的功名。若真说个笨的，不要说阿文，就是我这当娘的心里也替儿抱屈。可好的吧，又不上人家。去年我见过赵大夫一回，心里她个不行。赵大夫的事我也听人说过，可这人是好是赖，日久才见人心哪。就如同先时我家好时，族人亲戚是什么光景，突然了事，又是什么光景。我也算看透了。”

纪让“就是以前教赵大夫的‘女’先生，姓苏的先生，苏白的母亲。苏白你记得吧，还跟长宁在咱家来过。”

纪让笑“很是。”

“是谁？”

纪大太太却是从心里觉着赵长卿有光，夏文颇有些念书的本领，对自家也有大恩。夏家虽现在走了背字，将来翻案有何难？只要会念书，还怕没有功名前程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