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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二那时烟hua易(2/5)

家秀拿过来细细检查,发现上面印着某某茶餐厅字样,这才恍然大悟,必是这茶餐厅招揽顾客的小礼品,两人在这家茶餐厅共餐时随桌赠送的了。

蔡卓文接到电话很惊讶,但一句也没有多问,立刻答应在“黑猫”见面,并周到地问要不要派司机去接她。家秀说自己有车,谢谢了。蔡卓文似乎又有一些惊讶,但仍旧没有多说,便挂了电话。

月亮升起来了,极细极尖的一弯,倒是碧青雪亮的,然而太细了,使足了力气也没有多少光照下来,黄裳穿着白缎质的旗袍,披着满绣带苏的长披肩,就好像盛不住月光似的,那光亮落在她上,便一路下去,落在地上,跌碎了。而她纤细的鞋跟敲在月亮的光上,每走一步便又踏碎了一只月光的铃铛。

两个人这么大了还去商店买气球来玩?

终于她在吕班路停住了,望着他清清楚楚地说:“就在这儿分手吧,以后——我们不要再见面了。”他只听到“咔”地一声,从心底里冷来,仿佛那里也有一只铃铛被敲碎了,再也粘补不起。

蔡卓文也认了家秀,礼貌地上前摘下礼帽微微了个笑说:“您一定就是黄小的姑姑了,如果不是提前说明,我会以为你是她。”他注意地看了一下那白俄司机,黄裳的家背景原来如此显赫,这倒是他没有料到的,也更令他对黄裳心生敬佩,一个不张扬不夸耀的女,是最难得的。

家秀的车刚刚在“黑猫”门停稳,她已经透过车窗一看到了蔡卓文——她并没有见过他,但是立刻可以肯定,那个大穿西装的男人,一定是他。心里不禁暗暗说了一声难怪——难怪黄裳!

这话前不久黄裳已经对他说过一次——那天他们在“大光明”看完了电影来,黄裳说想散一会儿步,便打发了司机回去。正是黄昏,空气里有一难以名状的伤,他们并不知要到哪里去,只顺脚沿着北四川路默默往前走着,不时有人用一奇异的神打量着他们——也许只是打量黄裳的过于醒目的穿着,可是黄裳却不耐烦了,总觉得人们是在监视着她和他。她想熄灭那些窥视的睛,想远离那些人,可是不论走到哪里都是人,走完这条路前面是个十字,四边的路也都是人。哪里都有人,有路就有人。有位作家说,世上本没有路,因为有人走过,于是就有了路。可是现在所有的路都有人走过了,也就再没有路了——路已经走到绝

直到在咖啡厅里坐定,他心里仍在为这小秘密微微激着。恋中的男女,总会忍不住夸大自己心中人的每个新优,把这当成了不起的大发现。卓文已经不年轻了,可是在恋中的人照例是不问年龄的,他对这次约会相当张,但也好准备,随时等待家秀开:“我以姑姑的名义请求,你不要再来找黄裳了。”

这倒反而令家秀下定决心来,也罢,就给那蔡卓文打个电话——就算不是为了柯以,探探那姓蔡的人品,看他究竟对黄裳安着一份什么心也好。

令家秀最吃惊的,倒不是原来黄裳背着自己同蔡卓文有过这样多的往,而是黄裳保存这些东西的用心良苦。这样看来,这蔡卓文在她心目中已经有相当重的地位,是可以一世的怀念了。

他看着她,这艳如同波切提利笔下《初生的维纳斯》般的少女,冉冉自海上升起,慵地立在两片大的壳间,肤洁白致,神略带迷茫,她的脸上甚至还反着贝壳的珠光。当她定地说着“分手”两个字的时候,嘴角抿着决,可是里却分明写着留恋。他从来没有见过得如此有灵魂的一张脸,得令人心碎。自从他在她的生日宴上第一次见到这张脸,就的震撼。那是他自懂事起就有的一情理想:在一个云淡风清的夏日午后,在醇酒的芬芳和音乐的飞扬里,共一个贵冷艳的女隔桌而坐,面前是两杯红如血的酒和一瓶新鲜的,光艳媚正如对座女的华衣——那该是一个男为之奋斗的终目标吧?

到了。可是后来他却又不止于这希望了。他想一步认识她,永远地陪伴她。而她却对他说分手,脸上动着破碎月光般的哀凄。有什么办法可以让那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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