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着了份面便将手机放到了床，等她自己来拿。刚放下。手机震动一声。是微信信息。两块手机并列放在一起。

薛涎以为是自己的手机响起，侧趴在枕面上，闭着睛就给拿了过来，一只睁，一只闭，借着对手机页面的记忆开会话框。可聊天页面，背景图片，都不是他的。只有霍绵绵的微信像才是一只卡通小羊。

像是亏心事那般，他成了躲在暗角落的偷窥者，可他偷窥的，也是一对不能正大光明牵手，亲吻，恋，甚至上床的兄妹。

昨天他们在回家的路上，一起趴着睡觉，吃过晚饭，霍绵绵回到房间还给霍还语发信息：“哥哥，你今天压的我脖特别酸。”霍还语：“谁让你睡在我上不老实。”

“好吧。”“这么忙吗？”“回来了要告诉我！”“不回来也要说！”

而对方，则是一团绵白的。放大了看，才认是团成团的绵羊尾，直到现在薛涎也没加霍还语的微信，但是在家族群里见过他冒泡，而霍绵绵给他的备注也是…哥哥。霍还语发了句：买东西了吗？可映帘的不光是今天的聊天记录。还有昨天。

他们的行径，比他更恶劣。难怪，他每次听霍绵绵叫哥哥，都觉得某个地方在酥，澎湃。

霍绵绵的手机带着手机壳，透明的，包着纯白的边，简洁净，没有太多哨的缀，界面就停在她外卖的那家店。薛涎没什么胃。

霍绵绵：“亲了你一下而已，就不老实了…”霍还语：“下次不要这样。”霍绵绵：“假正经。”

9月25日。霍绵绵：“哥哥今天周五，回不回来？回来的话我让妈妈烧好吃的。”霍还语：“还有实验，不确定。”霍绵绵：“哥哥是不是不想我…上周都没回来。”“我都半个月没见你了。”

一块漆黑的幕布渐渐被这些记录渲染成斑驳的，五颜六的画，画上扭曲的描述着这对兄妹难以启齿，藏在心底的秘事。赤的事迹，通过这些隐晦又直白的文字，一一呈现了来。

那天看到他们在车上手牵手睡觉，在动园亲吻，在同一个房间共度一夜。这些比文字清晰，又比文字模糊，两相缠，刻在薛涎脑中，他没有了半分睡意。手指弯曲着。指腹在屏幕上，瞳孔渐渐清明，心鼓如雷，的厉害。看的越多，越是燥。

薛涎冰冰凉的手指过她的手，接过了那块手机，她知，薛涎一直被自己爹控制着。最是穷。穷到连上网的钱还要当代练赚回来，其实他听话一些，也就不会这么惨了。＊＊＊

聊天记录太多了。停留在霍绵绵的一句“哥哥，我想喝，帮我带一瓶回来。”门被敲响。薛涎掌腹蓄满了汗。耳畔是霍绵绵真切的话语声，比文字更加有穿透力“薛涎哥，你好了吗？”

“…我可以去找你的。之前不是说好了吗？我们可以去外面住酒店…”“哥哥！”一连串的信息都是她在发。看时间，就是那晚霍还语回来的时间，他没有回信息，所以那天，霍绵绵的心情不好。

洗个脸。”举了两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