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的听来很与众不同。”
“是吧。”他浅浅一笑“就算知
了我…喜
男人,她也没有因而排斥我,反而告诉我男人与女人的结合也未必是好的。她只是
叹我的路不好走,可既然生在世上了,也唯有义无反顾地走下去…”他顿了顿,说:“其实我的爸妈就是一个绝佳的例
,
也是因为见了她们,才会这样说的。”
江梓然也是到现在才晓得,即使在逢年过节,也不许自己回来,是因为她的
在自己去台北之后,不但是每况愈下,甚至在严重的时候,走路也不能好好走。
就是担心他回来看到这样
,会毅然决然舍弃自己在台北的一切,回乡下来照顾她这个老人家,才以“好好留在台北读书,不要浪费回来的钱”为由,拒绝了他的思念。
一想到在信中、在电话中那样故作
朗的样
,江梓然心中一恸,揪住了自己的心
,痛苦得不由自己。
而见到江梓然一脸的悲凄,季沐海也无言,索问:“你的妈妈呢?”自己的母亲死了…居然连一丝一毫的消息也没有?季沐海不禁纳闷起来。
“…去国了。”
“啊?”
“国。”江梓然重复,像是担心他听不懂,又解释:“我妈在四五年前嫁了一个
国佬,早住到
国去了。”说得好轻描淡写,像是他妈妈只是去了便利商店买茶买烟似的。
“那…爸爸呢?”
江梓然嗤之以鼻,提到那个心又少了良心的“爸爸”,更是一肚
的哭笑不得。“不知
,我有千百年不和他联络了,八成是窝到哪个温柔乡去了吧,而且
和他什么关系也没有,他也不会在意的。”
“说来我妈妈也不是什么好女儿,她在和爸爸离婚之后,带着我到了这里,连一句『你好不好?』也没有,只是把八岁的我丢了下来,像在丢弃什么无关要的东西…你知
吗?她在怪
,怪
怎么没有反对、没有阻止,让她不明不白嫁了一个猪狗不如的男人、生了一个猪狗不如的儿
——”
“梓然!”季沐海斥责他,脸上的表情十分难看。
他不喜看到江梓然这样贬低自己。他是哪里
错了?归
究底,他也是那一个婚姻悲剧下的牺牲者啊…他没有义务要受到这么不公平的对待,也不该这么看不起自己的存在。
江梓然扯扯,笑得好无奈。“我以为只要自己好好读书,考到一所好学校,等
了社会,就有能力让
享福了,偏偏…”在自己什么也来不及的时候,她已经走了…走了。
“梓然…”季沐海伸了手,想要摸摸他,但江梓然在这一刹站了起来,他把手上剩下的一
纸钱扔在火中,由炽焚的火炎来掩饰他的虚弱。他不再说话,这个晚上自己说的已经太多太多了…他面无表情,只是静静地看着、看着、看着,让自己心中的纷
,渐渐沉淀下来。
良久,他轻轻说:“我累了。”
“嗯,去睡吧。”季沐海也只是说了这一句。他用钳拨
着火堆,说:“这里我来收拾好了,我不大困。”
“…谢谢。”
“谢什么,是朋友就不要随便说谢谢。”哼,老是这么见外。
江梓然一哂,没有附和也没有反对,可脸上的笑不知怎地…有些僵。
是朋友啊…是啊,是朋友了。
“那,晚安。”
“…晚安。”
目送江梓然回到屋中,季沐海心中一痛——那个人细细长长的影,仿佛要断了联系般…看起来极度孤立无助。
现在的梓然是难过到一个极限了,瞧瞧他本已是太纤细的又瘦了一大圈,枉费自己
了那么多钱、买了那么多“好料”来贴补他,真是滔滔江
一去不复返啊…要是梓然哭
来他也不会这么忧心,偏偏他就是没有。明明伤心到了极致,却是一个
也不吭,除了一开始的自残行为外,他可以说是平静得太平静了,这样并不表示梓然冷漠,而是…他
本不习惯坦白自己的懦弱,也只有一味把痛苦往心中
。季沐海相信他再这样下去,一定会闷
问题来。不是今天不是明天,也不准哪一天天气好一
,他兴致一来开始爆发…他不想也觉得实在可怕。